沉椿

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博初】心のままに

*我流博士,私设如山

*一个旨在表现成年人之间关系感的独立摸鱼,试验作。希望能够得到评论让我变得更好。(明确拒绝博士渣男评)

*有隐晦xx描写,介意者慎。

BGM:《心のままに》手岛葵



介意我抽烟吗?

不介意。


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仅有一盏简朴的工业式台灯亮着,昏黄半明的光照映着床头柜的一侧搁着尚未修改完成的数据报告,贴在其中的索引便签色彩各异,犹如自崖岩缝中杂乱探头的蕨类花草。

窗隙开着,沙漠的夜里下过阵雨,随之吹入的略显清冷的夜风里,夹杂入叫人舒适的湿润气息。实相寺东仪靠在床头,伸手拿过搁在报告上的银质烟盒,取出一支,点上。

烟草燃烧着,淡蓝色的烟气袅袅地混入这个安静的夜晚。


烟盒,很好看。

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躺卧于侧的初雪这样向他开口说道,白皙莹润的肌肤上,那些原本散落着的吻痕已开始褪了,色泽不再如刚刚形成时那样地润泽艳丽,此刻看起来,有如无意间凋落其上的细小花瓣。她将绒毯向上掖了掖,遮住锁骨以下的光裸的身体,只有被精心保养过的蓬松尾巴露在外面,仿佛猫科动物抒发惬意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甩动着。是恩希欧迪斯的东西?

实相寺东仪的视线垂下,落向手里无意识把玩着的银质烟盒:……这个?

嗯。

用了很多年了,不过,不是你哥给的。他说,瘦削粗糙的指尖反复开阖着烟盒的盖子,它的式样朴素,外壳带着某种晦暗又明亮的温润质感,而里面的原本刻着的徽记已经磨损大半,只能隐约看出某种鸟类的形状。从前有人转交来的,一直习惯性地带在身边。是谁的东西……不记得了。

能看看么?

给。

实相寺东仪将烟盒递过去:喜欢的话,送给你当个念想。

我不抽烟,所以,烟盒什么的,用不上。只是单纯被它的样子吸引。初雪端详着手中并不算大的旧银烟盒,像猫咪端详某种新奇的玩具,而且,一定会被嫉妒的吧,拥有你这么私人的物品。

他转过脸来:很介意吗?

不是的,她摇摇头,将烟盒重新交还给身边的实相寺东仪,就像恩希欧迪斯总是更偏爱恩希亚一样,明知道她是我最小的妹妹,我却依然忍不住要嫉妒她,嫉妒她什么都比我多出一份,嫉妒她和恩希欧迪斯之间能那么无所顾忌地说话,甚至撒娇……「博士」从来就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却要叫人产生你从心里偏爱着我的印象,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几个小时以前,初雪敲开了男人房间的门。

夜很深了,作为研究者的实相寺东仪还在熬夜翻阅着近来积攒的一些实验记录,他是准备要睡下了的,因而脱掉了日间装束,贴身穿着的衬衫衣袖半卷,而领口散敞,手中点燃的香烟刚刚抽过一半。来了,他应道,往门边的密码锁里键入一串熟悉的数字,自动门唰地滑开,他面对一身睡袍的圣女愣在原地:初雪?

而初雪的视线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实相寺东仪反应半秒,立即伸手捂住了那生长着源石颗粒、曾被惨烈毁损过的半侧脸颊:……抱歉,他说着,试图转身去拿桌上搁着的黑色面罩,却被初雪叫住:没事的,博士,我不是在怕这个。

那么……

请你像接纳其他人那样接纳我。

喀兰圣女的神情并不像什么深夜无聊的玩笑,也不像小孩子赌气时候不负责任的口无遮拦,短暂的僵持过后,男人侧身让开门:先进来吧。

你是在考虑要怎么拒绝我吗?

不是的,实相寺东仪叹口气,放下手,将几乎烧到手指的烟卷踩灭在脚下的地板,外面冷,穿这么些,会感冒的。


在切尔诺伯格所受的伤到底还是留下了影响,相较于其他人的房间,实相寺东仪的房间格外地暖和。

很像……以前在老宅里的感觉。衣着单薄的初雪在房间一隅坐下来,环顾着男人陈设简朴却意外整洁的房间,谢拉格的冬天很长,也很冷,下雪一下就是好几天。那时候,角峰就会把壁炉烧得格外暖和,就和这里一样。

只剩之前煮的咖啡……今晚本打算熬夜的,抱歉。

没关系。

加了适量的糖和奶,实相寺东仪将沏入咖啡的马克杯递给初雪,在她的身旁落座。她刚洗浴过,漂亮的银色长发还未干透,蓬散着,自发丝间透出十分好闻的茉莉香气。

绿松石做的额饰摘下来了,少了宝石的装点,那双冰晶般的灰眼睛便现出清亮而透彻的本来样貌,房间昏暗,黑色瞳孔随之扩大开来,因而更叫她的神情里带上某种纯真的无辜。

坦白说,博士,我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手捧咖啡的少女说道,她的声音不大,语调里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请相信我,今晚的事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草率决定,我已经为此考虑了很久。

他坐得离初雪近了些,看她的耳朵因为过度紧张而下意识地后掠:我知道。

……那么,我该怎么做?还是说,由我开始会让你觉得太过主动?

实相寺东仪笑了,不用那么急的,初雪,他说着,将原本放在手边的研究资料搁到一旁,今晚我不看数据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共同度过。

好吧。她顿了顿,又问,你会因为我圣女的身份而介意吗?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和耳朵:只要没有让你违反教义本身的规定就好。

我不是神的妻子……任何方面来说都不是。

初雪转过头来,望着男人脸上惨怖的伤痕,只是,你很累了吧,恩希亚说你脸上的伤只有疲倦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如果让你困扰了的话我可以改天再来,只要你不会对我食言今天的约定。

没事的,他答道,我确实累了,但那是因为繁重的工作叫我劳累。你能来叫我觉得高兴,初雪,只是我担心的事情的确有那么一件。

什么事?

男人的手掠过伤痕间显露的斑驳的源石:这个。

噗嗤……什么嘛!

预料之外地,初雪对着男人笑出了声,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件事,博士,那你大可以放下心来:我身上有着神的祝福,只要我活着,并且没有辞任圣女,它就能保证我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会遭受矿石病的侵害。

她的笑容不易察觉地苦涩了一下:也算是他当时……不,也算是成为喀兰圣女的一点小小好处吧。

杯子里的咖啡有些凉了,实相寺东仪站起身来:要再热一下么?或者,我去换杯新的过来。

她摇摇头:还有什么想知道吗,博士?

他审视着面前端坐的少女:被你哥哥知道和我过夜,大概会很生气吧。

那又如何?我是全谢拉格的宗教领袖,更是个独立自主的成年人,无论如何都轮不着他来管我。她轻微地耸了耸肩,再说,你不也和他上过床吗?

是啊。他微笑着回答,收走了初雪手中的杯子,他是「那些人」里的其中之一,你介意吗?

介意今晚就不会来了。

说的也是。他将杯子搁向一旁的桌子,俯下身去,柔和地吻住了银发的少女,他瘦长的手指停在初雪睡袍领口的系带:……可以吗?


是的……请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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