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椿

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双博】谁是猫(中)

*自家博(实相寺东仪)x刀刀家博

*咒回背景的双博

*写着好玩雷了概不负责


献给 @递笔如刀  今天的天,一秒入冬


猫养了几天,养得很好,博士对猫很是尽心,几乎把所有对人的耐性和叛逃之后无处可去的感情统统寄托在这只挪威森林猫的身上,名字没有想好,相比名字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他更注重同猫相处的实际价值。猫也很识相,或者挑剔,抑或向来过即使冷淡也有人宠爱的好日子——有信徒为巴结作为教祖的博士而奉上价值不菲的顶级猫粮,猫吃一口,吐了;野地的咒灵跟着送来当场弄死的禽兽鸟雀,新鲜热乎的同时还不忘附带拔毛剥皮的体贴服务,猫看一眼,转头啃起博士手里的百力滋棒来。

“所以,我早就说了,用不着你们费这档子心。”博士很满意地抚摸着猫咪柔顺的毛皮,干脆把手头没吃的百力滋棒都省给猫吃,“它挑剔得很,还就只跟我亲近,不是我弄的东西,再好也不吃。”

这话本身就有种炫耀的意味,经由博士之口来说,炫耀的效果则愈发翻倍,但博士不介意,猫也不介意,只有诺诺的信徒和种种形状的咒灵被迫承受这话的由内而外透出的含义,一些自恃力量尚可的咒灵小声牢骚一句:“畜生而已,了不起个什么!”猫回头瞪一眼,灰眼睛里流露的狩猎者特有的冷峻叫对方一秒噤声,再下一秒,博士挥挥手,忽然腾起的火焰将发了牢骚的咒灵悄无声息地烧了个干净。

大部分时间博士都很难搞清楚猫到底能不能听懂他说的话,猫同他很亲,大部分时间都不离身边的那种亲,博士同信徒们说那一堆毫无意义的屁话——官方意义上叫做「讲道」——猫就趴在边上不吱声地听,偶尔露出的表情很有一种忍笑的意味;博士龇牙咧嘴吞食捕获的咒灵——过去他很喜欢在实相寺东仪面前搞这一套——猫就过去用爪子按按他,好像在问“怎么样,你没事吧?”同情人当年的表现如出一辙。

再往前,遇到的猫的第一日,博士扬扬手中的热狗面包,半开玩笑地对猫说:“你也想吃吗?想吃就要吻我一下哦!”踩在他身上的猫就毫不客气地凑上来舔吻,虽然更大可能只是对沾在他唇上的肉酱汁感兴趣,猫吻得很认真,把他唇上的酱汁舔得干干净净,甚至试图品尝他嘴里尚未嚼碎的热狗肠,带着倒刺的猫舌让博士痒得哈哈大笑:“还有的,有的,哈哈哈……不用这么着急……都给你吃。”

猫实在很像实相寺东仪——不是很像,是太像了,修长结实的体格,那双猫里罕见的灰眼睛,黑灰错杂的毛色,白纹的部分是情人有些霜雪的鬓发,甚至包括眼神、动作……人要中了诅咒也是会变猫的,博士不是没想过这点,咒术高专入学的第一年他就在偷偷看过的禁术典籍里发现过类似的记载,把人变成动物、野兽、甚至各种奇怪的物种,共同执行任务时他们也剿灭过以此作乱的咒灵——但放到现实就只能满怀遗憾地把“实相寺东仪”的名字从受害人名单中剔除出去,作为御三家血脉以外被称为“最强“的特级咒术师,二十岁上就再没有任何事物能擅自同他相触,物不行,人不行,一切咒念恶法俱不能行。

除非实相寺东仪自己想变。

博士抚摸着怀中眯起眼睛听凭处置的猫,手下意识地玩弄起猫肚子上的那几个肉粒——是最近想事情时的习惯,按理说,猫是厌恶被摸肚子的生物,那是它们的弱点、软肋,是摸起来就会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十个去摸就有十个被打,更毋论要进一步地予以玩弄。最初一次,博士的手不老实地放上去,猫喵一声,肉垫搭上博士的手,博士转而捏捏它手感良好的爪子,又继续,猫浅灰色的眼睛里透出显而易见的无奈来,像极了当年做这事时实相寺东仪同他无奈地讲:“反抗也没什么用……是吧?”

他就这样想了很久,无果,实在得不出实相寺东仪要特意变成猫的理由,如果只为见上一面,他们实在已见过多次,哪怕对方要付出挨一顿由校长白须贺显治亲自执行的鞭打的代价;如果是一次蓄谋已久的叛逃,身为“最强”的实相寺东仪就算光明正大地步出高专也没人能够拦得住他,更何况有实力能拦他的人多半也不会选择拦他离开。最后博士把这归结为自己离开多年以后对情人尚未斩断的某种念想,在一只普通的猫身上寻找同过去种种的相似,猜测,加以无端的解释。

再过一会儿,有派出去的探子踩着雨后红叶,来到廊下:“教祖,据高专里的内线消息,实相寺东仪前几天已出发去往热海休假,回程日期尚未可知。”

猫窝在博士怀里,长尾巴卷住博士的手,没作声。

博士捋捋它耳朵,探子识趣地从一人一猫的暧昧氛围间自动消失,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耷着眼睛,像是困了。下一秒,它又对博士逗弄它的衣带起了玩心。

到底猫还是猫,博士想,过去的事情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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